2023年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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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昌五十年三月十二日黎明时分,此时太阳还没有升起,东边的天空刚刚露白,平静的三洋镇外的罗河河面上的雾气都还没有完的散去。

   三洋镇的两座小码头上,不管是煤油码头那边一艘等待装载煤油的运油船,又或者是数百米外三洋镇港口区码头里停泊的诸多风帆或蒸汽船只,此时都是静静的停泊在码头上。

   港口区里静悄悄的,码头的工人们还没有出工,就连镇城区内也都是一片宁静,除了少数起得早的商贩们准备开门做生意外以及早起外出的少数人外,整个城区静悄悄的。

   就连驻防在岸防炮台里的第六师的部分重炮团的士兵们,也都还在睡梦中,只有少数哨兵强打着精神,偶尔看一眼依旧灰蒙蒙的江面。

   然而这个时候,岸防炮台一个望塔上的值班军士,习惯性的朝着江面看了一眼,随后又是低头准备打个瞌睡。

   但只是几秒钟后,却见这个军士彷佛想起了什么一样,然后又是朝着江面看了一眼。

   紧接着他直接拿起了单筒的望远镜对着灰蒙蒙的江面扫视了起来。

   此时,望远镜里的灰蒙蒙的江面上,隐约出现了几个庞大的身影。

   更关键的是,虽然这几个庞大的身影很模糊,但是通过高倍数的海军专用的望望远镜,他依旧看到了这几个灰蒙蒙的身影和普通的商船不一样。

   绝不一样!

   甚至,他都看到了身影的前方,有着明显的巨大的炮管!

   作为第六师内,少数有过海军服役经验的这个军士,他敢对天发誓,这他妈是铁甲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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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关键的是,这至少三艘以上的铁甲舰,正朝着三洋镇的小港口笔直驶来,根本就不像是路过的样子。

   这一瞬间,他连忙大喊:“敌袭!”

   他这一声大喊,瞬间就是让还在打瞌睡一起值班的同伴给叫醒了。

   那迷迷糊糊的士兵被叫醒后,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就听见了边上的军士大喊:“快吹号,敌袭!”

   尽管还没有完反应过来,但是那士兵还是本能的拿起了铜号,然后吹的起来!

   瞬间,尖锐的铜号声就是在整个岸防炮台里响了起来!

   连续吹号之后,等其他几个方位的岗哨的士兵也同样吹起号声发出警报之后。

   这个吹号的士兵才是朝着江面看去,此时的江面依旧灰蒙蒙的,但是依旧能够隐约看见几个黑乎乎的庞大身影从下游朝着三洋镇港口笔直驶来。

   这是完不正常的航线。

   罗河乃是繁忙水道,最近大半年里纵然罗安局势紧张,但是五大藩镇之间好歹是没有继续打仗,既然没有打仗那么大家也都还的吃饭,做生意。

   所以三洋镇外的罗河航道上,每天都有不少的船只经过,其中绝大部分自然是各种民用船只。

   偶尔也会有其他藩镇的铁甲舰路过,只不过其他藩镇的铁甲舰经过的时候,为了避免误会,一般都是会选择在白天经过。

   同时也只会走主航道,火炮的炮衣也罩上,并会打出旗号表明身份,有一些还会提前派人到三洋镇这边告知某某日自己这边会有铁甲舰从三阳镇外的罗河经过。

   但是,从来都没有过其他藩镇的铁甲舰会在黎明之分经过,而且他们走的并不是主航道,并不是直接笔直北上,而是带着一定的角度。

   他们的航线是直奔港口而来的!

   这不正常!

   岗哨的值班将士第一时间吹响了号角,几乎瞬间岸防炮台就是热闹了起来。

   士兵们在睡梦中被叫醒,然后手忙脚乱的直接朝着炮位而去。

   而原本就在炮位附近的值班炮兵们,更是一个个都已经是直接抵达火炮,弹药手开始搬运弹药,炮长们则是直接拿出望远镜观测江面。

   于此同时,值班的一名上士炮兵军官,正在对着麾下的炮兵们大喊着:“快,把弹药准备好!”

   “炮长立即计算诸元!”

   此时,边上的一个炮长道:“连长,是准备好就开炮吗啊?他们如今距离我们还有三千米左右,虽然距离远一些,但是也可以打了!”

   那上士连长却是直接道:“等候命令!”

   他自己也不知道要不要开炮呢!

   因为他根本无法确定对方的具体身份,更无法确定他们的目标。

   如今罗安局势这么紧张,他这边要是贸然下令开炮,鬼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变化。

   这个决定的背后,是他一个小小的炮兵连长所无法承受的。

   于此同时,直属重炮团的第一营营长周河福也是一边脚步匆匆往外走,一边扣着上衣的扣子,同时口中还道:“确认对方身份没有?”

   边上的一名还带着黑眼圈的值班军官道:“我们暂时还无法确定对方的身份,我们已经给对方打了旗语,但是对方并没有回应!”

   “距离还比较远,加上又有雾气,对方应该看不清楚我们打的旗语,卑职已经下令直接发光信号,但是暂时还没有回应!”

   周河福道:“派人通知司令部没有?”

   值班军官道:“职部已经第一时间派人飞马快报司令部禀告相关情况。”

   周河福随后继续往外走,很快他就是上到了炮台的顶部,直接俯身在一台舰用的中型单筒望远镜上看了起来。

   和紧急报告说的一样,下游来了三艘铁甲舰,而且目测还不小,领头的那艘估计应该有五百多吨呢,另外两艘也有三四百吨。

   看到这些,他喃喃着:“这是谁家的铁甲舰跑过来了,他们想要干什么?”

   这种大吨位的铁甲舰,在罗安郡内的罗河流域里可不多。

   据他所知,罗河流域里,铁甲舰舰队实力最强的自然是罗海郡海军,人家连大几千吨的铁甲舰都有好几艘呢,几百吨的更是一大堆。

   再过来则是南边的李定钧,他长期驻防南部,率领部队抵抗罗海军,曾经指挥着罗广两军的大部分铁甲舰,现在嘛自然是没有这么多,但是手头上也有十多艘吨位不等的铁甲舰,最大的铁甲舰也是上千吨的。

   再过来就是简明岗了,他接管了郡守府的直属舰队力量,同时还在内乱的时候接受了不少李定钧手底下的铁甲舰以及冯浩忠手底下的铁甲舰,手头上也有十多艘铁甲舰,不过吨位普遍偏小。

   还有则是李坤了,他南下的时候也是带了一支铁甲舰舰队下来的,不过数量也不多,满打满算也就八艘。

   至于林子然这边,其实也是有铁甲舰的,但是严格上来说并不算是真正的铁甲舰,而是普通的蒸汽船只改装的!

   因为之前林子然根本就没有渠道搞到这些铁甲舰,也就是去年下半年开始,陆续用民用货船改装了三艘,吨位都比较小,只有一两百吨而已,改装也很简单,直接铺上铁板,装上火炮而已,战斗力不咋地,只能说聊胜于无。

   嗯,其实其他藩镇的所谓铁甲舰,其实大多也都是改装货色,纯粹的铁甲舰其实也没多少。

   但是眼前的这三艘,周河福可以非常的肯定,这肯定是专业的铁甲舰,不是什么改装的样子货。

   简单看了眼后,周河福道:“继续给他们发光信号和旗语,警告他们,让他们停止前进,同时表明身份和来意,否则的话我们将会开炮!”

   周河福说完后,边上就有士兵用煤油灯继续发出光信号,也有士兵继续发出旗语!

   但是,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看不见,还是说看见了不搭理,总之对方没有任何的回应,而且在继续朝着三洋镇的码头驶来。

   眼看着时间的逐渐过去,要不了多久对方就会进入两千米的距离了。

   这个时候,周河福深吸了口气:“紧急通报司令部,不明身份的铁甲舰来袭不肯表面身份和来意,本部即将对不明舰队进行警告性射击!”

   说罢,他对边上的值班军官道:“命令一号火炮进不明舰队进行警告性射击!”

   说着,他还多加了句:“注意着点,别真打中!”

   对方身份不明,来意不明,直接贸然一炮真干过去,有时候引发麻烦,所以他还是打算先警告对方一番。

   甭管对方是谁,有什么目标,都要让对方知道,三洋镇并不是想来就来的。

   没有他们第六师的允许,甭管是什么船只都不得靠近。

   随着周河福的命令下达后,很快,一号炮位上的一门一百五十毫米加农炮(十八斤加农炮)就是开火了。

   这种重型加农炮射击的时候,声势可是大的很,庞大的实心炮弹在空中划出一道曲线,飞越了将近两千米后,落在了这支小舰队的前方,并激起了一道高高的水柱!

   这一次的炮击,并什么旗语和光信号都更加管用,只见对方开始转向,朝着河道中心驶去,同时也是打出了信号。

   于此同时,这一次的炮击,所发出的巨大声响,比任何的起床号都更管用。

   隆隆炮声传遍了几乎整个三洋镇乃至更远的军营区。

   就连林子然自己也是被巨大的炮声所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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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镇的地理位置就决定了,那地方就不可能成为什么战略要地!

   南边是山,东边是山,北边更不用说了,更高更大的山……

   也就是和三洋镇连接的这一片地区,地形比较平坦,话说如果不是因为这西边地形平坦,连接三洋镇的道路平坦笔直的话,青山石油公司的煤油也不会从三洋镇运输出去了。

   甚至如果不是这地方有石油的话,林子然甚至都不会在这里留下第四加强营,而是会随便留下一个步兵连就完事了。

   地形复杂交通不便,直接往西北而去,前往南广城的话,道路不通,根本没法走,直接北上重广城南部的平原地带,那就更麻烦了,对方没有任何防范还勉强可行,顶多就是慢一点,麻烦一点,但是对方随便部署部队防守的话,就那地形,十倍兵力都很难打通这一条道路。

   之前的罗安军的第六重炮团,如果不是南广城以北的平原地区被广安军的骑兵以及罗江被广安炮舰部队封锁的话,根本就不会选择走青山镇北上重广城。

   后续广安军南下,连试探都没有试探,直接放弃了走这一条路,而是先选择走南广城路线,然后南广城不通,就选择了走平丹县。

   由此可见青山镇这地方嘛,真不是什么兵家必正之地。

   纵然有着一个油田在那里,但是放一个第四加强营的话也足够了,没必要把太多的兵力放在此地。

   而且林子然带着大量部队驻防三洋镇的话,一旦青山镇发生什么意外,就那么十多公里的路,半天时间之内就能够迅速领军回防。

   不仅仅青山镇,因为三洋镇刚好位于南广防线、莲河防线的中间。

   如果林子然直接带着大批新兵部队在三洋镇进行训练的话,这样后续不管是北边的南广城还是南边的连关县城出了问题,他都可以直接带着这些新兵部队北上或者南下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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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急行军的话,一天之内都可以抵达南广城或者莲河北岸。

   因此不管是第六步兵营和第七步兵营还是第二炮兵营、第三龙骑兵连以及两个辎重连,一个工程连的后续新兵训练,林子然都会放在三洋镇。

   更何况林子然已经是准备着直接在三洋镇建立一座新的炼油厂,并修建一条十多公里长的输油管,减低成本的同时也是逐步把炼油加工的重心从青山镇转移到三洋镇这个煤油主要外运渡口里来。

   因此也是需要加强三洋镇这边的军事部署,免的人家广安军随便派点兵力来突袭登陆,就把三洋镇给一锅端了。

   很快,林子然就是带着指挥机构的大量人手以及大量新兵部队抵达三洋镇。

   抵达三洋镇后,林子然天天视察部队,同时也是密切关注着罗安郡内的局势。

   罗河对岸的平丹县,现在局势很不妙,已经是被广安人完掌控。

   预料当中的冯浩忠率军北上抵抗,又或者是赵松派兵东进拦截都没有发生。

   关键的是,这些广安人占据平丹县后也没有进一步南下,反而是停下了步伐。

   林子然自然是知道为什么,那就是罗海军已经大举北上,而且传闻罗安军第二师的师长李定钧已经投靠罗海人,双方联手一共五万多大军,在众多炮舰的支援下已经是杀到了罗安郡郡城南城郊。

   同时又有消息传来说冯浩忠已经和简明岗停战,甚至已经达成了合作的协议,正在联手对抗罗海军和李定钧的联军。

   那边打的热闹,广安人现在是按兵不动,估计是想要在最后时刻才出手。

   至于赵松,半点出兵东进和广安人干架的意思都没有,一直都是所在西北部地区,而且也没有和河西郡那边继续开战。

   同时,前段时间惨败,只带着数千残兵朝着东南部逃亡的程凌峰,也没有说完消亡,据传在东南部地区招兵买马试图东山再起。

   这小小一个罗安郡,如今是各方势力齐齐登场,搞的林子然都是看不清楚局势,因为这些藩镇们之间的关系太复杂了。

   前一刻还是敌人,下一刻就联手了。

   现在算是盟友,明天就成敌人了。

   这种局势下,林子然就算是有心参与,也是心里怕怕的。

   这稍有不慎,可就会引来覆灭之灾。

   所以林子然还是坚定的按照自己的原计划走!

   低调发育不要浪!

   甚至为了低调,林子然都还又陆续派人送信!

   这送出去的信不少!

   有给简良志的,表面叙旧,但是又恭喜他的父亲成为郡守,又说我在南广城抵抗广安人打的很艰苦,伤亡惨重,军需军械两缺,请简兄拉一把,先借点军需行不行!然后还暗示了一番,以前说的县守还算不算数。

   给冯浩忠那边的,则是说什么职部誓死保卫南广城,绝对不让广安人杀进来,又说打的很艰苦,伤亡惨重,军械军需奇缺,连军饷都拿不出来了,盼望冯大人您能早日北上援助,要不然我就得完蛋了。

   就连赵松那边他都派人去送了信,说什么如今罗安局势纷乱,还是赵大人您看的明白,把百姓安危看的重要,让小的佩服无比,以后你有啥事吩咐一声,小的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甚至他都给广安的李坤送去了信,信中说什么之前南广城一战也是不得不为之,那是冯浩忠逼着他干的,你大人有大量别见怪,最后则是羞羞答答的问你之前承诺的三县底盘还算不算数啊,要不咱们再谈一谈?

   这些信件虽然内容不一样,但是都有同一个意思,那就是示弱。

   同时还透着投靠的意思。

   但是也不是明说,只是暗示了一番而已。

   接到信件后,各人反应不一。

   隔壁平丹县的李坤最早接到书信,看罢后嘴角露出冷笑:“他想的倒是美,想要躲在一边看戏,一点也不付出,然后就想要凭空拿三个县的地盘。”

   “天底下有这样的好事也轮不到他!”

   倒是他身边的一个少卿道:“此子麾下也有几千人,搞不好就是个变数。”

   李坤道:“这倒也是,现在正值紧要关头,让丁继仁再跑一趟,先把他稳住,详细怎么去谈,你们几个商量着办,首要目标是稳住他,别让他乱来。”

   说到这里,李坤道:“还有,去了不要把话说死,如果南边的局势不妙,到时候拉上这个林子然也不是不可以的!”

   很快,丁继仁就是接到命令前往连关县找林子然。

   丁继仁一副苦瓜脸,用着很委屈的语气,对着来传递命令的人道:“我能不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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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稷下学宫,涂山后院。

   程知远走进去,犹如尘埃一般不受到任何人的注目。

   这里依旧有很多学子,齐国把这里变成了自家的学宫,从利益上来讲,稷下的师资力量都成为新学宫的一部分,但是稷下本身的名气与声望却成了现在齐国主导的齐官学。

   新学宫的地位,被学子们置于过去三宫之上,在程知远眼中看来,就像是高中和大学的晋升

   也正是因为如此,齐国稷下的学风比起曾经更为剧烈,在这五年间,涌现出大片的人才,对于齐国来说,自然是来者不拒,通通收下

   战国时代最需要的是什么人才

   没有了天齐神的制约,齐国的本国势力再度冒头,齐王虽然没有争天下的心思,但是如果有半点可能,谁又会真让自己的儿子混吃等死呢

   眼下秦国赵国,两条巨龙厮杀,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正是齐国偷偷摸摸积蓄力量的好时候。

   程知远来这里,没有见齐王,也没有见君王后,进入稷下之中,却没有找到涂山王。

   涂山王应该暂行稷下学宫大祭酒之事才对,在荀子离开之后。

   程知远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气息,是安期生所说的,夏人的气息。

   这也符合甲字门圣人所说的事情,有山海彼方之人入齐国,并且在稷下学宫打出了名声,不过圣门显然也有点能耐,甲字门发现自从这个人来了之后,涂山王便似乎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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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山王照顾着甘棠,如果涂山王出了事情,甘棠应该早就跑了才对。

   “又是道人。”

   道人是程知远最不想接触的一类人,安期生那种直观的丹道人还算可以,但如果换成其他的,像是北郭先生那种,或者,尤其是吕不韦所面对的公孙操

   这些道人的本事,那确实是防不胜防。

   或许比起武力,他们不在顶尖,但是一手道书翻覆云雾,遮天蔽日,混淆善恶视听,更甚如公孙操玩弄人心,化人为傀儡,这种手段简直是闻所未闻。

   道人的立场,只有一半在人间,因为他们的能耐,道术,本就来源于天下之下

   “如果奈何之王真的是玄圣,那么道人的道术,根源来自于黄泉之主,也就完说的通了。”

   “因为玄圣是无所不包的道。”

   程知远向前走去,一步一步,四周的时间似乎都慢了下来。

   “不过现在的我,这种道术小道而已。”

   眼中可见,无数虚妄之气,不断流转,但是在遇到程知远的一瞬间,部消弭,归于天地,不再作乱。

   “像是仙人的法术,但实际上是一种忘我的道术”

   “罔两,影子外围的淡影。”

   程知远在仙人的感觉中,顺着天道的力量,熊熊燃烧的青色火焰,照破这种道术的根源。

   来自于仙人“齐物论”

   随后,化为云烟,燃烧散去。

   稷下后山。

   涂山上的人们依旧过着曾经的日子,但是没有人记得,曾经这里有一位涂山王。

   因为那不重要了。

   年轻的道人,带着微笑。

   年轻的女剑客,不苟言笑。

   年轻的道人看向眼前的黑色门户,明明是正常的屋子,但是大门却是漆黑一片。

   就像是程知远最开始见到颜如玉时的那个空间。

   甘棠就在这个里面。

   这是涂山死境

   涂山死境之中,是快要油尽灯枯,消亡为幻影的甘棠。

   “整整三年了,没想到你还是不愿意出现,助我一臂之力。”

   年轻的道人不住的摇头:“王啊,只要你想,你出来就可以统治涂山不,不仅仅是涂山。我的道术。足以让整个齐国成为你的囊中之物。”

   “只要你出来只要你把里面放着的,那卷大禹的玉帛,给我”

   “天子最近刚刚下了命令,只要你顺从于我,则齐国裂土封王予你。”

   年轻的道人没有得到回音,但他知道甘棠在看着他,所以微笑道:“觉得不能理解是啊,因为你们的思想,还停留在这战国之世”

   “王啊,你听我讲。”

   “如今秦国与赵国厮杀,二虎相争必有一伤,秦伤则赵国称雄于世,赵伤则秦国东出横扫**,但是统一之后呢”

   “天下的制度,难道还是分封吗”

   “亦或是三代那样的禅让制”

   “还是天子的归天子,四方的归四方”

   “都不是”

   “在统一之后,不能容许任何人再分裂出去,统一之后,清扫商周戎狄,复我夏土,此为势在必行之事”

   “必须要有一个大一统的天下,必须要有一个属于夏人的天下”

   “商周之人,当成为奴隶,周人是一等,商人是二等,而王啊,你顺从于我,天子便许诺,你可以作为齐王存在,你是唯一的,天子之外的王”

   “这份殊荣,得到的机会只有这一次。”

   年轻道人呵呵的笑:“王啊,不,甘棠你要好好想想,如果你是认为,我们不能夺回天下,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夏后氏的子孙,无论是身在何地,都没有忘记故土”

   涂山死境中,甘棠终于传出了声音,但却是毫不掩饰的虚弱。

   “你们联合了匈奴”

   年轻的道人放声大笑:“他们也是夏后的子孙”

   “秦国雇佣了匈奴,希望捣乱赵国的边关,这种举动就像是秦惠文王时候,赵国买通乌氏戎和义渠国,希望把秦国后面捅个窟窿一样。”

   “战国么,终究是不择手段的,即使不能给你造成伤害,至少也让你恶心。”

   “不过,这一次,秦国当然万万想不到,匈奴发兵,不是因为他们的雇佣,在龙城祭祀先祖,你以为他们在祭祀苍天,祈求战争顺利吗”

   “不是,他们是在祭祀夏后的先祖天子”

   “因为他们很快就要重新回来”

   年轻道人的话让甘棠感到恐惧与荒诞,而山海彼方的天帝级人物很快就要过来了

   “从很久以前,我们的人就不断从东方来到这里,从山海中,回到已经没有我们立足之地的故土。”

   “你知道我们来了多少人吗你知道我们来的,都是什么人吗”

   年轻的道人说出“沉重的一击”:“甘棠,我知道,你的兄长,程夫子,其实就是东极人”

   “安期生已经和我说过了,他确实是夏人,但是背叛了,我没有见过他,所以我不知道他是从哪片山海过来的”

   “但你不知道,我们那里,还有更多的,如他一样的人,在这片大地上存在,修行,已经很久很久”

   “我们光复故土的日子,很快就要来了”

   年轻的道人话语说完,涂山死境中彻底没有了半点动静。

   面对此景,年轻道人正再一次叹息,想要和那个持剑女子抱怨,却突然看到,眼前漆黑的门户开始消失了。

   涂山死境眼睁睁在他们眼前消弭,甘棠坐在里面,精气神明已经衰弱到一个极点,只是紧紧抿着嘴,此时一言不发。

   “哈”

   年轻的道人先是一怔,而后反应过来,顿时欣喜若狂

   “甘棠你看看你,早顺从我,又何必受得这般罪”

   “不过也是,若是你不坚持坚持,这齐王的位置,你也等不来”

   “既然这样”

   年轻道人的心情是激动的,但是在看着甘棠那副美丽的脸孔时,看着看着,他忽然,不笑了。

   激动的心情也平复,年轻道人并不是因为甘棠那美丽的容颜而忘记了自己的话。

   他是发现,甘棠并没有看着他,那股神情中,有幽怨,有愤怒,又有委屈。

   锵

   持剑女子在这一瞬间拔出剑来

   剑气纵横,但是年轻道人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东极人不过是握最开始瞎编的身份,不过安期生说我是夏人,这也确实是实话。”

   锵

   剑锋击打在指上,持剑女子的宝剑,凌冽的剑气将整个面向南方的门扉与殿堂都摧毁

   这一剑的力量恐怖且可怕,毫无疑问,如果不是在顾忌身边这个年轻道人,持剑女子这一剑,甚至足以把这片大殿掀成齑粉

   圣人

   持剑女子的剑威,已经足够她远远位列在苏秦之上,进入到天下剑宗的前四十

   甚至可与秦王,白起比肩

   “天下剑宗,六年来又有更迭你这样的大剑客,不可能人间无名吧。”

   程知远的半张脸从云烟中聚集起来,身躯显化,一根手指便抵住了持剑女子的剑尖

   “圣人之威,不可小觑啊。”

   程知远如此说着,没有喜怒,但是持剑女子却当即大怒

   剑气纵横,汹涌澎湃,然而下一刻,那柄宝剑击出,却在一瞬间,被程知反手夺去

   嗡

   剑指点主持剑女子的眉心,宝剑已经落在程知远手中

   “羲和名字不弱,日御的尊讳,这是一把绝世的好剑啊,身为圣人也确实配得上这把剑。”

   剑指轻触眉心,持剑女子面色苍白,她怔怔看着右手,自剑锋至剑柄,只是一个照面,身为剑客手臂的宝剑,已然落到他人手中

   叮

   剑被程知远松开,羲和剑自然坠在地上,剑锋穿透地面,石裂泥陷,埋入入其中四寸。

   “剑道凶猛,杀伐果决,我想起来了,好多年前,似乎东极来了一个女剑客,挑战了这里的天下剑宗,从燕国一直打到楚国”

   “剑门弟子多有伤亡。”

   持剑女子后退,两手空空,她看着程知远的目光,像是在看一柄绝世的神剑,有些敬畏,有些苍白,但更多的,还是希冀。

   “不错,这确实是像一个强大的剑士,你把我看做希望挑战的人了啊”

   “圣人之剑,远不是剑道终点,此时放弃剑道,帮助道人窃国窃宫,不是一个极致于剑道者该做的事情。”

   “你应该很忙碌,怎么能停下来呢。”

   持剑女子不说话,只是行礼,而年轻道人在这个时候插话进来了

   “程知远你就是程夫子”

   “果然人如其名,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一指破了圣人之剑,但是夫子如果妄图让柳曦抛弃身为夏人的执念,与夫子一般背弃先祖,她可是做不到的”

   年轻道人言辞犀利,但程知远看向后面的甘棠。

   “你还知道回来看我”

   甘棠咬着牙,终于哭泣。

   程知远道:“有些事情,需要一步一步的做,不过没有想到涂山王会出问题,这般倒还欠了甲字门一个人情。”

   甘棠被这番话气的笑了:“兄长从来不知道说好话哄人龙素看上了你,怕是因为她也不懂怎么向男人撒娇”

   “你两个可真是木头看石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程知远点了点头:“大人物,总是姗姗来迟的,不过来了,那就一定是好消息。”

   “如果累了就睡一睡,等你醒来,天高地阔,已是落定尘埃。”

   甘棠负气:“兄长至少要给我一束花吧”

   程知远想了想,道:“那你醒来,便带你去河丘看看山花,冬日将逝,春风将临,山花,也要开了。”

   甘棠终于露出满足的微笑:“好”

   于是她太累了,话语结束,便沉沉睡去。

   程知远侧过头看向有些目瞪口呆,觉得他说话大言不惭的年轻道人。

   “三年压制,涂山死境也将灭去,精气神明几乎干涸,若非她本为灵怪,怕是撑不到如今。”

   年轻道人笑:“大禹的玉帛若是早点交出来,也没有这么多的事情了”

   程知远:“大禹的玉帛”

   “不错”

   年轻道人目光闪烁,此时开始偷偷施展道术。

   一股虚妄之气,开始在这片世间飘荡流转起来。

   “大禹的玉帛,如果说庐山青火代表天道,那么大禹玉帛就是驱使大地山川的宝物”

   “真人也要听从调遣世间最伟大的力量,莫过于天和地”

   “九鼎是镇压九州的宝物,而玉帛同样有调动九鼎的能力”

   “这东西对我们很重要,但是对夫子重要吗”

   “夫子”

   年轻道人忽然笑容变得诡异起来:“夫子,这里没有什么对夫子重要的东西”

   “夫子的道,夫子所求的道与我们不同。”

   程知远抬起了手指。

   大罗剑指爆发出一道参天剑气,瞬间就贯穿了他的脑袋

   “你错了,我的道之一,就在这里。”

   “用来源于仙道的道术,对付已经看见了道的仙人”

   “难道你的先生没有告诉你,这种虚幻忘我的手段,对于大仙人来说,是没有用的吗”

   年轻道人的眉心,巨大的血窟窿喷出红白色的水,他仰头载倒,登时死去

   “嗯,忘了问了。”

   程知远对持剑女子道:“确实忘了一件事情他叫什么名字”

   持剑女子漠然回应,似乎对于他的死,并没有感慨:

   “他叫徐平,又曾称字为,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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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吗?如果不赶紧处理的话,大陆上的生灵们有可能会灭绝。”

   凰轩怒瞪着葛衷,都这时候了他竟然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南芜要是会跪下来求他,他名字倒着写。

   “就算这片大陆上的生灵都被灭绝了,也不关我的事,反正我的家人都已经没有了,就当做是他们为我家人陪葬。

   我还是那句话,想要我帮忙可以,只要南芜跪下来求我,否则免谈。”

   这可是羞辱南芜的好机会,他怎会错过。

   他看向了南芜,眼底深处闪过了期待,他期待这一天期待得太久太久了。

   这下终于要实现了。

   “呵,看来是没揍你皮痒了是吧?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好好的切磋切磋一下。”

   姬明月说完闪身来到了葛衷面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臂,朝着他的脸一拳打了下去,他顿时往后方飞了出去。

   再次去到他身边一拳一拳地打着,拳头跟身体的碰撞声音让得小南眨了眨眼睛,而离夜他们则是缩了下脖子仔细的看着这一幕。

   能够看到这么让人痛快的一幕,他们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谁让那叫葛啥的人刚刚的态度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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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

   看着姬明月从白天打到夜幕降临,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小南在想要不要跟村里的人借宿一晚。

   听着葛衷从一开始发出的凄厉叫声,再到现在的愤怒声跟求饶声,小南就知道明月不会那么快就收手。

   转头看向了南雅,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小南咧了咧嘴。

   “要不咱们去村里借宿一晚吧,我看明月应该没那么快结束。”

   她可不想继续在这里吹冷风。

   几人都同意后就朝着村庄而去,而姬明月仍然在不断的揍着葛衷。

   “你干嘛一直跟南芜在同一个房间休息,难道他是三岁小孩子吗!”

   “南雅,我老早就想跟你比试一下了,要不趁着这时候都在,咱们动手吧。”

   在看到南雅又要跟南芜进入同一个房间,凰轩跟离夜不爽了。

   凰轩认为南雅根本就没必要看着南芜,他都几岁了还这样子,简直是太小题大做了。

   而离夜的不爽却是因为他知道南芜是女子,一男一女在同一个房间休息,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要杜绝一切可能。

   就算南雅是南芜的哥哥也不行。

   不对,现在的南芜可是跟南雅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他紧紧地盯着南雅,不让他走进南芜的房间。

   南雅看了一眼离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他这时候再来阻止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旁的小南朝着离夜看去,又看向了凰轩,这两人是不是太闲了没事做,所以才来找南雅的麻烦?

   看来得让他们忙起来,这样就没时间来阻碍她跟南雅了。

   她的想法刚落下,离夜跟凰轩顿时打了个冷颤,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齐齐看向了南芜。

   “南芜,你可别阻止我们,我们可是想跟他比试很久了。”

   “南雅,速去速回。”

   小南看了离夜跟凰轩一眼,对他们微微笑了笑就走进了房间。

   她才不会阻止,相信南雅应该能够理解她话里的意思,谁让他们两人老是来打扰呢。

   感受到门外没有了动静,她就知道他们已经离开去哪里切磋了。

   虽然想去看一下,不过还是先解决肚子问题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坐在凳子上看着桌上的几道家常菜,小南拿起筷子动了起来。

   在她快速吃完后,南雅就出现在她的身边,小男在一开始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就反应过来了。

   看着南雅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她就知道是他赢了。

   “他们两人没事吧?”

   她明天应该不会看到他们两人鼻青脸肿的样子吧。

   “无碍。”

   小南点了点头,既然南雅说无碍,那就无碍好了,大不了她免费帮他们治疗。

   “你打人我治疗,咱们还真是绝配啊。”

   小南说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她猛地咳嗽了几声看向了南雅,却发现他正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怕我会忍不住想要把你吃掉。

   “饱了吗?不饱我去做。”

   “饱了饱了,吃完有点困了。”

   听到南雅的话,小南连忙回答,随后打了个哈欠就往床边走去。

   这张床可比客栈里的床还要小,如果两人睡在一起的话,恐怕会很挤。

   当然她不介意跟南雅好好的交流一下感情。

   “困了就早点歇息吧。”

   南雅走到床边替小南盖好被子,就再次走到凳子上坐了下来。

   “……南雅,碗筷呢?”

   怎么不见了?

   “它们在灶台那里。”

   “……”

   它们什么时候飞去的,她怎么不知道?

   “很晚了,睡吧。”

   看见南雅继续从他的衣袖里拿出书看了起来,小南莫名的想要抢过他手里的那本书看一看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你不一起?”

   她都说得这么明显了,他总该过来了吧。

   南雅听到这话抬头看着小南,犹豫了一会儿才起身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这里位置太小,我怕你睡得不舒服。”

   原来是这样,她还以为他是在顾虑离夜跟姬明月。

   “那倒也是,只是咱们靠得紧一点不就可以了。”

   这才叫做紧紧相连嘛。

   小南一脸期待的看着南雅,等待着他接下来的举动。

   再看到他躺在了自己的身边抱着自己,小南微微笑了笑,朝着他怀里靠了过去。

   夜,是浓墨般的色彩,偶有几颗星星在夜空中闪烁。

   圆圆的月亮不知被什么东西吃掉了,从一开始的一小口慢慢的变成了一大口,直至消失不见。

   在月亮被吃掉后,散发出银色光芒的星星顿时变得模糊了起来。

   原本银色的光芒渐渐的变成了诡异的血红。

   血红色的光芒照在地上,让得整个横河大陆都处在诡异的氛围之下。

   血色光芒渗透进地面,过了一会儿,一缕缕红色烟雾从地底里飘了出来,快速地扩散开来。

   一炷香的时间,整片大陆瞬间被红色烟雾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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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特兰蒂斯的作风保守,几乎从来不与外界交流,并且对产生的新生事物加以抵触。

   尤其是来自陆地世界的东西!

   什么肥宅快乐水,爆米花电影……统统都是违禁品!

   他们认为这会腐化人们的心智,没有丝毫的价值。

   这也是他们所崇尚的制度与传统,看上去颇为落后的原因之一。

   万年传承的那一套规矩,沿用至今总归会变得不合时宜。

   再强大的文明,长期进行自我封闭,迟早要走向衰弱。

   瓦坎达就是一个最明显的例子。

   作为地球上科技最发达的国家之一,他们选择领袖的方式,既非公众投票,也无需经过议会评判,而是采取简单粗暴的比武挑战。

   难道说一个打架厉害的瓦坎达人,就会是合格的国王?

   个人武力和本身能力,两者之间根本毫无联系。

   通过这一点就能看出,长时间的隔绝状态让这帮坐拥振金矿脉,压根不要操心发展资源的瓦坎达人,对于世界的认知还停留在部落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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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生长在贫民窟,而后前往陆地世界生活的纳摩,非常讨厌亚特兰蒂斯的条条框框。

   在他看来,一个以以服饰、血统判断高贵、低贱的国家,本质上与历史书上的奴隶制王朝没什么区别。

   落后,野蛮,不知进取!

   当纳摩成为国王以后,一直想要带领子民开拓未来,废除古老传统,让亚特兰蒂斯再次伟大!

   可惜的是,长老会的贵族总是横加阻扰,绊住他的脚步。

   “我会通过海洋之神的这场考验,证明自己的勇敢!到时候,不会再有人反对我的意见!”

   纳摩高举三叉戟,耀眼的电光萦绕身,如同披上威武的铠甲,低落的气势再次升起。

   轰隆的雷霆碾过乌云,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我会再次向亚特兰蒂斯的子民,证明国王的强大!”

   纳摩仿佛能听见亚特兰蒂斯的首都,来自波塞多尼亚的热烈欢呼。

   那是献给勇士的呐喊!

   蓝皮肤的亚特兰蒂斯人尊重强者,认为只有勇敢的战士才能征服海洋,得到神明的眷顾。

   这也是纳摩能力排众议,登上王位的一部分原因。

   否则,仅是血统不够纯正,肤色与族人有着明显差异这两条,就能让他完失去角逐王权的资格。

   这就好像那帮瓦坎达的黑人,绝对不会选择白人当国王一样,除非他体内流淌着王室的血脉。

   从基因遗传学的角度来说,这种几率微乎其微。

   “他能飞,力量比我更强——想要获得最后的胜利,只有召唤更强大的帮手!”

   接受失败的纳摩,拿出另一件属于国王的神器。

   普罗透斯号角!

   这个纯白色包裹着黄金装饰物的沉重号角,能够召唤海洋深处的古老生物。

   呜呜!呜呜!

   嘹亮苍凉的号角声,响彻大海。

   无形的波动传递开来,释放出某种特殊的信号,顿时唤醒了沉眠深海的巨大海怪。

   哗啦!哗啦!哗啦!

   大西洋上,几十米长的巨大触手掀起巨浪。

   “是北海巨妖!”

   亚特兰蒂斯首都,波塞多尼亚的宫殿深处,长袍贵族们正在观望着这场战斗。

   “看来纳摩已经被那个陆地人逼到绝境了,不惜动用普罗透斯号角,唤醒了沉睡的克拉肯!”

   “克拉肯每次苏醒,都需要大量的食物。看来我们又得准备一次献祭日了!”

   “哼哼,连一个陆地人都无法战胜——这就是亚特兰蒂斯的伟大国王,我们心高气傲的陛下!”

   “……”

   长袍贵族议论着,继续透过一层水膜镜面,注视着战场。

   克拉肯又叫“北海巨妖”,传说是格陵兰岛的巨型海怪。

   平时潜伏在深海水底,偶尔会浮上水面,攻击过往的船只、捕食鲸类等大型海洋动物。

   古老时期,许多水手把克拉肯的身体当做栖息的“小岛”,在上面安营扎寨,休息居住。

   直到海怪下潜,便葬身大海,沦为食物。

   它是亚特兰蒂斯的守护者之一,与巨型鲸鱼古加多一样,服从于普罗透斯号角的召唤。

   “没想到陆地人当中,也有这样的强者。”

   一个长袍贵族望向把纳摩逼入劣势的超人,不由轻哼道。

   亚特兰斯蒂的存在时期,甚至要超过人类世界最古老的苏美尔文明。

   所以,他们自然也就不是很瞧得起所谓的陆地人。

   “纳摩能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这才是关键!如果他失败了,那么——作为混血!他还有什么资格坐在王位上?”

   另一个长袍贵族发出嘲弄的笑声。

   “只要一想到,我要对一个野种卑躬屈膝,尊称他为陛下,我就感到羞耻!”

   长老会的众人面面相觑,却并未呵斥这番大逆不道的僭越话语。

   “纳摩太冲动了,不够稳重,他不适合作为国王。”

   最德高望重的长袍贵族一锤定音,说道:“倘若他输给一个陆地人,那就证明海洋之神抛弃了他,而一个失去眷顾的国王,不值得效忠。”

   ……

   ……

   “打不赢就叫帮手么?”

   卢克轻笑一声,双眼放出炙热无比的高温能量。

   北海巨妖差不多有一百五十多米长,像是放大版本的大王乌贼。

   十几条有力的触手,足以缠住停在远处的那几艘航母,将其掀翻。

   顾及到布洛克舰长他们的安,卢克二话不说,直接用热视线切断一条拍打过来的巨大触手。

   撕拉!

   赤红的光线横切而过!

   北海巨妖的巨大触手被拦腰斩断。

   吃痛之下的克拉肯,发出震动耳膜的刺耳哀鸣。

   剩余的触手如同山峰般,裹挟着可怕的力量,抽爆空气,横扫而来!

   卢克放开生物力场,形成坚固的屏障,挡下势大力沉的凶狠抽击!

   嘭!

   他像一颗力击出的棒球,瞬间倒飞出去。

   阴沉的天空下,暗红色披风拉出模糊的残影。

   一道银色闪电撕开天幕,稳住身形的卢克深呼一口气,宛若战斗机般向下俯冲。

   轰!轰!轰!

   空气发出沉闷的爆响,骤然加速之下,暗红的残影突破音障,拖出一道漂亮弧线。

   一拳悍然砸中北海巨妖庞大而柔软的头部,把这头海怪打进水下。

   紧接着,力量迸发的结实双臂环绕抱住一条触手,奋力拉扯!

   “炭烤、刺身、盐焗……还是炭烤算了!”

   卢克一边说着制作美食的方法,一边低头放出热视线。

   蒸发血肉的高温射线,如同耀眼夺目的红色利剑,猛地贯穿而下!

   嗤嗤嗤!

   拍打海面的汹涌巨浪,顷刻被蒸发干净,冒出大团的白气。

   疯狂挣扎的十几条巨大触手,像是一下子被抽去力气,软滑下来。

   “你还有什么招数吗?”

   松开双臂抱住的那条触手,卢克略显冷漠的扫过漂浮在海面的巨大尸体。

   随后,又看向目瞪口呆的纳摩。

   不得不说,对方的实力不错,足以排进地球顶尖强者的行列当中。

   尤其是在有主场作战的优势,和神器加成的情况下。

   但很可惜,谁叫他碰到了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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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厥人跪拜奥斯卡李明达最后习以为常更不会关注太多了,那里知道会出现这么一个信徒,明尊圣教建立后阿史那肖通过圣教与李明达取得联系,这也是为什么会有草原的消息不断传递和明尊圣教可以进入草原的主要因素之一。

   奥斯卡也是功不可没~!

   这样说为什么奥斯卡经常在御书房里给武珝捣乱,乱啃御书房里的金丝楠柱子李明达都没揍它那么狠过的愿意之一。

   并且这个信息李明达没有告诉过慕容雪,也没有告诉过武珝她们,因为牵扯都宗教向来都是张角三兄弟负责。

   慕容雪的鲜卑部族转化信仰的速度要比突厥人快不少,但是忠诚度来说确是有些差距,一个信仰的自我转化,一个是强制性的整体变迁,两者在速度上存在差异,但是质量是不可言喻。

   阿史那布阔问了不少阿史那肖大唐的情况长安城的信息知道的越多,他越是向往,后来草原稳定以后阿史那布阔跟着突厥人多使团来到长安里。

   当他见到长安城的第一眼就知道了,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和阿史那肖会那样的称赞大唐,称赞长安城,并且他还有幸见到了奥斯卡,未来成为第二个阿史那肖一样的人。

   清理突厥的不安和反对者大唐面胜利,然后与突厥使节团见面示一下自己大唐的强盛让他们继续老实的臣服在自己的脚下,眼瞅着春季也就这样结束了,下一步就是继续清理棒子国最后的余孽。

   经过自己一冬天的折腾,棒子国最后一点国力也被榨取的接近枯竭,棒子国首都棒子城内,高小健和朴一生两人过得都不好,每天都在提心吊胆和谋划中度过,他们二人互相保持着最后的一丝底线,等待着外围洗牌完成。

   然而事情往往不如人意,他俩想的很好,结果是大相径庭,外面的城池进过一番厮杀后,红了眼下属们逐渐的脱离他们预定好的轨道,开始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疯狂驾驶。

   杀戮

   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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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互相攻伐

   仿佛自己周围的一切都是敌人。

   这个时候百济和新罗也做出来了让他们更加难过的举动,两国在开春春耕结束后不顾泥泞的难以行走的道路,起兵攻打棒子国。

   起因棒子国自然不清楚,李明达和新罗女王,大唐和新罗达成交易,新罗秘密准备并入大唐中,新罗女王金家迁移到长安城居住,在这之前家族内部的一些不稳的因素需要清除干净。

   战争是最好的手段,也是最难以被人怀疑和接受的手段,新罗女王金胜曼的算计下,自己家族内部那些不安分的成员通通的上了战场。

   大唐辽东城,开春道路畅通后,公孙瓒继续的朝着国内运输剩余的棒子俘虏让他们开矿为大唐的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去。

   留下少量的部队驻守空荡荡的辽东城,公孙兵清扫高丽在辽东地区的其他棒子城池。

   这些城池自然比不上坚固的辽东城了,小钢炮几炮下去轰开城门,大军随后一路掩杀进去,靠着铠甲的坚固人员多,很快就会将其占领。

   占领结束后还是老规矩三天不封刀,将内部的反抗分子清理完毕,换个城池继续,公孙瓒的架势是要将辽东地区一口气清扫完毕才肯罢休。

   安市城的守军在李勣统领下开始朝着东南方向的进发,将冬天没有来得及拿下的建安、沙卑两座沿海的棒子城拿下,然后开始朝着千山山脉东部的庆州和鸭绿江边入海口的泊沟口进发。

   由于甘宁已经率军继续回去朝着倭岛国移民,负责主要攻击任务的是大唐的渤海水师。

   第一次攻击安市城,渤海水师很憋屈,船只比不上新舰队不说,战斗力也差远了,怪不得李明达看不上他们,憋着一股劲训练了一个冬天,他们发誓要做出个样子来才行。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人争一口气

   作为大唐的老牌的水师,训练起来还是很凶猛的,虽然一个冬天难以做到非常高的程度,靠着新式的大唐练兵手册还是跨过了精锐的这个门槛。

   雄赳赳气气的渤海水师乘风破浪朝着鸭绿江入海口进发,他们的目的就是要一口气拿下棒子国的这个咽喉,为他们渤海水师证明。

   渤海水师积极的样子李明达看在眼里,也对他们进行了一番的勉励,就等着他们战果。

   已经被自己国内乱拖垮的棒子国海军本身就不多,常年被渤海水师吊着打,如今渤海水师气势汹汹的过来,他们自然是招架不住。

   被堵在鸭绿江入海口的军港内,一阵的弩箭加火攻,很快就变成了一片火海。

   棒子国最后的一丝海上力量在这里消耗殆尽,这些事情对于棒子城内的高小健和朴一生而言都是表示不在关注,他们的现在还要决出胜负了。

   也不知道是高小健失去了耐心还是朴一生不想这样下去,两个相约棒子城外带上自己所有的人马一决生死。

   胜者将成为棒子国的新王

   失败者送到大唐去平息战火

   棒子城外本来已经该耕种的土地上沾满了杂草,经过双方数万人的踩踏跟是犹如烂泥沟一样,双方不仅仅是带着士兵还有互相支持的百姓参与在其中。

   高小健和朴一生带着人来到阵前,双方互相鄙视的眼神看着对方。

   “高小健逆臣贼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朴一生你们朴氏家族已经没有继续成为棒子王的资格,识相点自己投降吧,让百姓们免受刀兵灾难”

   “乱臣贼子说什么大义,不如你投降吧,我可以免去你高家其他人的死罪”

   “朴一生骗鬼去吧,棒子国人都知道你连国家的都能卖,信义在你的身上是一点都没有”

   “你说的那么多,不还是为了棒子国的国主的位置,高小健你比你爹差远了”

   “朴一生你跟你爹也是没法比“

   两人互相对骂了一阵子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军队面前,两人拔出腰间的刀指着对方:“杀,杀掉这群乱臣贼子”

   “杀掉朴一生,开创新的棒子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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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墨瑶的父亲秦荣看起来才四十岁。实际上,他已经五十岁。秦荣穿着白色衬衫,他的体型很好,一点也不臃肿。并不像那些土豪老总,大腹便便。他的身上有一种自然流露出的上位者威严。

   如今的秦荣乃是与滨海很近的景宁市的一把手。景宁市虽然不如滨海市这么繁华,但也是一个人口三百万的地级市。而且,秦荣在官员里,年纪还算年轻,他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秦叔叔,墨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陈扬面对秦荣,他有些惭愧。毕竟秦墨瑶是跟着自己才受重伤的。他继续说道“她现在昏迷不醒,可能是被人催眠了之类的。回到滨海市,我有办法让她醒过来。”

   秦荣看向陈扬,他的眼神微微复杂。女儿秦墨瑶是他的心肝宝贝,他一向都很纵容女儿。而女儿也一直很听话,这让他很放心。

   老实来说,眼下秦荣的心情很不好。女儿变成这个样子,他一肚子的怒火与担忧。但他是个有城府的人。不可能对着陈扬大呼小叫,宣泄自己的愤怒。在陈扬保证女儿不会有事后,秦荣才沉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顿了顿,又道“李阳是什么样的人,我来的时候打听过一些。这个人曾经是少将,枪法,身手都相当的不错。我知道,以墨瑶的本事,不可能抓住他的。”

   陈扬能理解秦荣的不爽,换做是自己的女儿这般躺在床上。自己早揍人了。

   当下,陈扬就开始从那金色年华的白吟霜说起。他对秦荣没什么隐瞒的,也直接说了自己跟秦墨瑶是朋友。想带秦墨瑶去破掉白吟霜的道场等等。

   对于金色年华的事情,秦荣是早早知道的。当初秦墨瑶因为同事死在了金色年华还伤心过。他对这个事情也关注过。无奈,他虽然权力通天,但对于金色年华还是无能为力。

   “胡闹!”在听到陈扬和秦墨瑶闯入金色年华后,秦荣忍不住呵斥道。

   陈扬讪讪一笑,说道“秦叔叔,接下来的事情,您可能有点难以理解。但我所说的事情,句句属实。”

   秦荣沉声道“你说!”

   陈扬没有隐瞒,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部都说了出来。以及在玄衣门里被抓住等等。不过陈扬没说天地杀劫,还有天命者的事情。只说自己被关在了屋子里,那里面有祖师爷留下的东西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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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荣听得眼睛睁大,他执政多年,倒也见过不少奇怪事。但像陈扬所说这般,他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待陈扬说完后,秦荣的脸色微微缓和下去。说道“这么说起来,还是你救了墨瑶。我该感谢你?”

   陈扬如何敢居功,忙说道“秦叔叔,墨瑶是被我牵扯进来的,我没照顾好她,这是我的责任。”

   秦荣深深的看了一眼陈扬,他觉得这个年轻人非常的真诚,勇敢,还有责任心。

   在官场上,秦荣见多了虚伪和世故。所接触的年轻人,都是充满了阿谀奉承,努力攀爬。或是在父辈荣耀下,沾染了不好的风气。像陈扬这样的年轻人,他是第一次见到。

   秦荣一向都觉得自己的女儿与众不同,时常也为女儿的婚事操心。他总觉得那些凡夫俗子都配不上自己的女儿。这下见陈扬,倒觉得这小子很配自己的女儿。

   秦荣心思变化,但面上不露声色。

   陈扬却是不知道这些,他在秦荣面前有些忐忑不安。因为人家的女儿是被你丫的弄成这样的啊!

   陈扬怎么也无法理直气壮的。

   “墨瑶没事就是最大的万幸。”好半晌后,秦荣说了这么一句。

   陈扬闻言,便知道秦荣没怪罪自己。他不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下午的时候,秦荣这位大忙人有急事要离开。加上秦墨瑶的伤势已经稳定,秦荣便拜托陈扬好好照顾秦墨瑶,一有事立刻通知。

   陈扬连忙应承。

   秦荣虽然走了,但还是将他的秘书留了下来照顾秦墨瑶。

   秦荣的秘书是位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很是沉稳,叫做王大年。

   王大年对陈扬很客气。

   陈扬和王大年在昆明医院待了三天。陈扬在这三天里与苏晴通过电话,报了平安。

   秦墨瑶的伤已经很稳定了。就是一直不醒过来,这让人感觉很没底。

   陈扬便决定带秦墨瑶回滨海市。他将这个打算和王大年说了。王大年又马上去和秦荣汇报,得到秦荣的肯后,王大年便跟陈扬说可以回滨海。

   陈扬点点头。

   接着,王大年就安排了私人飞机。

   于当天下午五点,一行人乘坐专机回滨海市。

   至于李阳,李阳早已经在两天前,被燕京国安的人接走了。

   等待李阳的到底是什么命运,陈扬也不知道,同样也不会为李阳而操心。

   到达滨海时是晚上七点,这个时候,夜色刚暮。

   专机停在了滨海市的国际机场上。

   陈扬没有跟任何人通知,因为他

   回来了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带秦墨瑶去金色年华酒吧。

   这件事情,他跟王大年都没有说。只有秦荣和他自己知道。

   “我要带墨瑶去找一位老中医治疗,王哥,你自己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等墨瑶醒来后,我第一时间通知你。如何?”陈扬商量着向王大年说道。

   王大年私下里早得到了秦荣的命令,一切信任陈扬。所以他也就微微一笑,点头说道“好的。”

   机场外面,王大年早已经安排了一辆专车给陈扬。陈扬将秦墨瑶抱上车后,接着到了驾驶位上。随后又与王大年告别,如此之后,才摇上车窗,扬尘而去。

   七点三十分。金色年华酒吧前,陈扬停下了车。他抱了秦墨瑶来到大门前,直接将卷闸门踢了上去。

   这金色年华酒吧的道场已经有了改变!

   陈扬一来就感觉到了。

   什么改变?不再如以前那样的阴暗,怨恨了。

   这是一个好的方向。

   酒吧里依然是一片黑暗。陈扬与秦墨瑶进来后,那卷闸门便自动关上了。陈扬将秦墨瑶平放在了一片空地上。随后喊道“白吟霜,出来。”

   他话一落音。眼前的磁场凝聚,随后就显现出了白吟霜的样子。

   白吟霜一见这情景,不由微微失色,道“她怎么了?”

   陈扬说道“我也不大清楚,可能是被程建华进行了意识催眠。我也没办法喊醒她,所以才来看你有没有办法。”

   白吟霜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道“你见过程建华?”

   陈扬沉声说道“我何止见过,还差点死在了程建华的手上。这事说来话长,你先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吟霜点点头。她倒也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

   白吟霜接着,身子化作一缕青烟,直接进入到了秦墨瑶的脑袋里去。

   这场景看着,倒真像是孙悟空来了。

   陈扬凝神注视,他有有些紧张,生怕秦墨瑶会就此醒不过来。

   不过还好,半晌后,白吟霜就出来了。同时,秦墨瑶咳嗽一声,她的眼脸先是动了动,随后就睁开了眼睛。

   陈扬不由大喜,连忙喊道“墨瑶!”

   秦墨瑶好半晌后才有了些意识,她看向陈扬,带了一丝疑惑,道“我们是不是都死了?”

   陈扬翻了个白眼,道“死你妹啊!”

   秦墨瑶努力的想要坐起,但身子没什么力气。陈扬扶她坐了起来。

   秦墨瑶刚一坐起就看见了白吟霜,随后,她又环顾四周。她立刻惊喜的道“我们逃出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话一说完,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实在是那内伤的淤血还有些没清除。虽然没有性命之危,但也严重的影响了她的身体健康。

   陈扬见秦墨瑶能醒过来,他长松一口气。便也盘膝而坐,说道“什么叫逃出来?哥哥带着你光明正大的出来的。”

   “啊?”秦墨瑶惊讶道“但我好像记得你和我都被抓了起来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扬便对秦墨瑶和白吟霜说道“好吧,你们都在这里,我就跟你们说说事情的进展。”

   这一次,陈扬就真的没有任何保留的说了。

   天命者,天地杀劫。他自己被程建华丢在炼丹炉里剥去气运等等。直到祖师爷的出现。

   这一切听的秦墨瑶目瞪口呆,难以置信。这一切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玄奇了。

   而白吟霜听到祖师爷还一心挂念自己的时候,白吟霜不由泪流满面。

   “事情就是这样子的。”陈扬说道“我没想到最后还是被程建华逃走了。想来这家伙气数未尽,掉下悬崖也不会死。”

   白吟霜对陈扬已经深信不疑,她能闻到陈扬身上那无极金丹的味道。还有,这番事迹,绝不是陈扬能编出来的。

   陈扬与秦墨瑶为了她白吟霜,上穷碧落下黄泉,九死一生。白吟霜也不是无心之人,此刻,她对秦墨瑶和陈扬是充满了感激的。

   “谢谢你们!”白吟霜深深的说道。

   陈扬与秦墨瑶见白吟霜这个态度,两人不由眉心一舒,欣慰的笑了。便也觉得,一切的辛苦牺牲都是值得的。

   秦墨瑶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陈扬连忙轻拍她的背,为她顺气。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陈扬随后问白吟霜。

   白吟霜看向陈扬,她说道“我想回玄衣门,你能帮我吗?”

   陈扬大乐,说道“这不废话吗,我来这就是想请你离开啊!当然要帮你。”这货倒是实话实说。

   白吟霜不由莞尔一笑,说道“谢谢。”她知道陈扬也是嘴上说说,其实他是个热心而勇敢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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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已经没有顾郗辰的身影。

   无情松了一口气。

   她立刻走到床头把手机拿起来。

   可是,她要什么时间去是个问题。

   到底是要告诉顾郗辰她要去A市办点事,还是要悄悄去?

   悄悄去的话,消失好几个小时很有可能被顾郗辰发现,告诉他要去办点事的话,他可能又会问什么事。

   万一他派人跟着她,发现尼克就不好了。

   最后,她决定找时间悄悄去。

   无情编辑了一条信息给尼克发了过去。

   【尼克,在A市吗?】

   尼克的信息很快回了过来。

   【在。小情,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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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情:【我在C市,这几天我会找时间去见,见面说。】

   【好。】

   攥着手机,无情看向窗外,这次的决定很冒险,但她必须一试。

   在房间待了一会,她走出房间下了楼。

   客厅里。

   顾郗辰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正在看邮箱里的文件。

   他眉宇微蹙,俊脸的神色明显不悦,周身散发着慑人的戾气。

   姜程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向他汇报工作。

   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话,殃及自己的小命。

   无情缓缓走了过去。

   姜程见她走过来,立刻打招呼:“无情小姐。”

   “嗯。”无情微微点头回应。

   顾郗辰抬起眼皮,慵懒的看向她:“怎么?肯从洗手间里出来了!”

   无情:“…….”

   从洗手间出来!

   闻言,姜程看向无情。

   这意思是这两人刚刚上楼后什么都没做!

   难怪爷会下来那么快,周身还带着杀人般的戾气。

   感情是因为无情躲去洗手间了!

   看着两人这微妙的气氛,他感觉此时还是离开的好。

   于是立刻道:“爷,我出去忙了。”

   “去吧。”顾郗辰道。

   姜程赶紧闪人了。

   无情不想这样的尴尬的面对顾郗辰,于是便道:“我也去忙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顾郗辰并没有阻止她,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神色有些复杂。

   他能感觉到无情并非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可这女人偏偏一直在拒绝他。

   她究竟是不相信他,还是有别的原因……

   下午时,顾郗辰与无情一起到某酒店,与这次项目的合作方见面。

   一直聊到傍晚,一切都比较顺利。

   只是令无情没想到的是尼克会忽然出现在这间酒店。

   走廊里她跟在顾郗辰身边,尼克正对着向她走来,视线豪不避讳的落在她脸上。

   顾郗辰自然也注意到对面走来的男人正目不转睛的她的女人。

   俊美的脸上瞬间染上一抹阴沉。

   尼克走到无情面前,直接开口:“小情,好巧,没想到在这遇见。”

   无情看着他,哪里是什么巧合,尼克分明是知道了她在A故意来找她的。

   她小心的瞄了一眼身边的顾郗辰,随后才开口:“好巧,没想到也在这。”

   “好久不见,有时间聊聊吗?”尼克问。

   话音落下,顾郗辰凌厉的视线便向无情扫了过去。。

   无情看着尼克,眼神暗示他不要再说什么,随后立刻道:“抱歉。”

   顾郗辰冷着脸离开,无情快步跟上他。

   姜程打量了尼克几秒,随后快步跟上二人。

   尼克又喊了一声:“小情。”

   他似乎的确是有话对她说。

   无情回过头,对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什么都不要说。

   尼克看着无情和顾郗辰的背影,眸底流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车里,气氛异常的压抑。

   姜程开着车,手心里都是汗,心里暗暗感叹着今天不是个好日子。

   无情知道顾郗辰此时很生气。

   她没想到尼克会忽然来找她。

   还有叫她小情,这个称呼太过亲昵,除了顾郗辰几乎没有人这样叫她。

   就连东方寒苏恒他们跟她很熟了,也不会这样称呼她。

   她刚要跟他解释尼克只是她的一个朋友,可话还未说出口。

   顾郗辰却先冷声开口:“姜程,回去之后去跟九爷说,无情以后不回去了,以后她就留在顾氏留在我身边了。”

   姜程:“是……爷。”

   留在顾氏,留在他身边!

   无情诧异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顾郗辰冷着脸不说话。

   无情解释道:“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我跟他之间没有其它任何关系。”

   顿了几秒,顾郗辰转过头看向她:“普通朋友,称呼倒是亲密!”

   “他……他只是把我当妹妹。”

   顾郗辰冷声道:“以为我看不出,他看的眼神有爱慕!还有!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家酒店?”

   “这是巧合。”无情道,事实上她也奇怪尼克为什么会知道她在那家酒店。

   “巧合!刚到M国就跟一个爱慕的男人巧遇,倒真是巧!”

   顾郗辰太聪明,无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让他相信。

   她又不能把真相说出来。

   她看着他,淡然道:“不管信不信,不是想的那样。”

   顾郗辰的大手忽然扣住她的纤腰,将她揽进怀里,垂眸睨着她道:“不管是不是我想的那样,我都已经决定了。

   我不会再放回御景园,不会再给时间考虑,不管接受还是不接受,从此刻起是我的,这辈子只能是我顾郗辰的女人。”

   无情仰着小脸,看着他霸道无比的模样。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片刻后,无情手机忽然响起一声提示音,是短信提醒。

   很大可能是尼克发来的。

   刚好这时候,车子开进庄园,停在了别墅门口。

   姜程小心翼翼的开口:“爷,到了。”

   顾郗辰冷声开口:“下车。”

   “是。”姜程立刻下了车。

   此时,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顾郗辰和无情两人。

   顾郗辰盯着她,开口道:“是刚刚那个男人给发的消息吧。”

   无情此时心里有些忐忑,她自然不知道尼克发的消息是什么,但愿不要提到组织。

   她不想顾郗辰知道,这些事她必须要自己去解决。

   顾郗辰拿起她的手机睨了一眼,之后看向她,一副威胁的语气:“如果是骗我的,今晚我一定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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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理踉跄后退一步,若不是身后有其他工作人员扶了一下,差点便站不稳了。

   “竟……竟有人敢擅自进您的房间,我一定彻查此事,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顾郗辰猛然站了起来。

   经理见状,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以为自己要被打了。

   顾郗辰转头,视线看向无情,眸底便温柔了许多:“走吧。”

   无情随即站起来。

   两人向外走去,出门前,顾郗辰再次开口,对所有人道:“明天早上把事情给我彻底查清楚,究竟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带过来!”

   众人回道:“是。”

   经理愣了一下,又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几人路过司陌城的房门然后到隔壁房间门口,经理立刻刷房卡,把门打开。

   “顾总,无情小姐,请。”

   顾郗辰无情进入房间随即便把门关上,将经理拍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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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理看着紧闭的房门稍稍松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想赶紧查清楚这件事,但愿能躲过这一劫。

   身后的服务员问:“经理,要现在立刻调查吗?”

   经理转头看向服务员,厉声喝道:“查呀!现在不查,明天等死么!都跟我走!”

   房间里。

   顾郗辰把无情按在门口的墙壁上,垂眸看着她,轻笑道:“来,再让我看看这吃醋的样子。”

   说着,修长的手指勾起无情的下巴。

   无情面色尴尬,她抬眸看他一眼,视线随即转向别处:“别闹了,时间不早了,顾总早点休息吧。”

   顾郗辰看着她这小模样,越发的喜欢,猛然低头在她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片刻后,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好,早点休息。”

   时间确实很晚了,顾郗辰没在逗弄无情,放她去了房间。

   仍旧躲在角落里牛总看着眼前的情景,顿时有些慌。

   “菲菲,我怎么感觉这情况不对呢,顾总怎么出来了,好像还生气了。”

   阮菲菲丝毫没感觉到已经要大祸临头,看着顾郗辰生气的从房间里走出来,仍在沾沾自喜,心里暗想安妮这次肯定完了。

   她故意一副疑惑的语气道:“是呀,顾总怎么出来了,难道他不喜欢安妮这样?”

   “啊?”牛总的脸色更加难看:“这安妮不是顾总的女人么,他怎么会不喜欢呢。”

   “可能顾总更喜欢现在身边那个女人吧。”

   牛总紧张道:“那怎么办啊,可是我们把安妮给过去的呀。这要是顾总怪罪起来,我们就完了。”

   阮菲菲顿时装出一副慌乱的模样:“那怎么办呀,牛总,想想办法呀。”

   牛总眉头紧蹙,眸底闪过一抹阴狠,随即道:“没别的办法了,要是顾总真的追究起来,我们就说是安妮自己说要去顾总的房间,要给顾总一个惊喜,安妮一直自诩顾总的女人,我们也不敢说什么,只好照做了。”

   阮菲菲眸底闪过一抹阴险的笑意,又故意道:“可是…….这样能行吗?”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不让安妮背黑锅,我们就完了!”牛总看着阮菲菲,劝道:“菲菲,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在这个圈子要想上位,就得把别人踩下去,才有机会,难道想一直被安妮踩在脚下!”

   “我……”阮菲菲一副犹豫的模样,顿了片刻才开口:“那……我听牛总您的。”

   牛总满意的笑了笑:“菲菲,我就知道是个聪明女孩,以后肯定前途无量的。”

   阮菲菲淡淡一笑。

   “好了,我们先走吧。”

   “好。”

   两人正要离开,冷翼忽然带人出现在两人面前,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道:“带走。”

   翌日,清晨。

   顾郗辰无情坐在餐桌旁,吃着早餐。

   姜程敲门后,进入房间,走到顾郗辰面前。

   “爷,事情查清楚了。”

   顾郗辰拿着刀叉切着煎蛋,缓缓开口:“人呢?”

   “在外面,要现在带进来吗?”姜程小心翼翼的问。

   顾郗辰道:“带进来。”

   “是。”姜程转身走出去,随后,带着阮菲菲牛总,以及安妮走了进来。

   一起进来的还有郝经理,以及那个被牛总收买的服务员。

   几人走进来,小心翼翼的看了顾郗辰一眼,纷纷低下头。

   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顾郗辰虽然什么都没说,只是动作优雅的切着煎蛋,周身散发出的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便足以震慑所有人。

   经理先开口:“顾总,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这个服务员收了钱,私自放他们进来的,您看是您来处理,还是交给我?”

   服务员浑身颤抖的看着顾郗辰,视线落在他手中的餐桌上,腿一软,顿时跪在地上。

   颤声道:“顾总,求饶了我吧,是他们说安妮小姐是您的女人,要给您一个惊喜,我才敢这么做的,其她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牛总双腿也微微打颤,他立刻解释道:“顾总,是安妮。她昨晚喝多了,是她自己说的让我们送她去您的房间,要给您一个惊喜。

   我和阮菲菲小姐也不知道您二人…….,顾总都怪属下太愚蠢相信了那个女人的话,以为她是您的女人,所以不敢拒绝,才想办法帮她的。”

   安妮一副诧异的模样看向男人:“牛总,您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牛总看向她:“昨晚喝醉之后亲口说的,还说私下里跟顾总关系很好,阮菲菲小姐就在旁边,她也亲耳听到的。”

   阮菲菲看向顾郗辰,轻声开口:“昨天安妮姐的确是这么说的,所以我们才送她去您房间的,顾总,都是我们的错,根本没有了解清楚,就相信了安妮姐的话,对不起。”

   安妮看着二人,清澈的眸底蕴起一层水雾,冷声道:“们撒谎!顾总高高在上,我跟他都没见过几面,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又怎么敢这么说!而且,我昨天不是喝醉,是们有人给我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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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匆匆的跑回自己的老巢

   对暗号

   推门

   进入

   高呼

   “不好了,不好了”

   “慌慌张张的喊什么”

   “鹦哥那个犊子跪在皇宫门口投降了”

   啊

   ”什么“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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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自己属下这样回答,据点的负责人高呼一声:”不好,快走~!“

   哐啷一声响

   门被撞开

   守门的组织成员跌跌撞撞的满身是伤痕的跑了进来

   “不好了,锦衣卫杀上门了,啊“

   一支利箭穿心而过

   身体重重的倒下结束了自己罪恶的一声

   紧接着身穿飞鱼服手持横刀腰间挎着弓弩的锦衣卫冲了进来,手起刀落将所有的反抗者就地格杀。

   清理掉整个院落以后开始清算人头,将受伤的简单的包扎一下,重伤的没有价值的处理掉。

   迅速

   高效

   搜寻一下再也没有反抗者,铁手带人开始进行现场的突击审讯,搜查有价值的情报资料。

   这种事情在短时间内上演了不少于十起,随着重要消息的不断挖掘,知道时间紧迫已经有人准备的铁手迅速的把人分派出去,开始对长安城周边地区进行武力剿匪,对于潜伏在其他城市据点派出专员携带密令争取一个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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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鹦哥与纯钧进行了一番别开生面的交流,让鹦哥暗地里发誓如果自己能打得过的他的话一定会好好的揍他一顿。

   这厮太欠揍了,真是他这辈子见到过的最想揍的人,没有第二个。

   自己跟他聊天能被气死再气活喽。

   奈何啊

   打不过

   惹不起

   只能干巴巴的忍着

   李明达津津有味的磕毛豆吃瓜子看着两人把嘴斗完,拍拍手打掉自己是手上的碎屑:”你俩感情也交流的差不多了,回头一起就在一起办差吧。“

   “多谢陛下”

   鹦哥虽然不情愿,他的身份也不敢跟着李明达打别,默默的应下来了,至于纯钧,鹦哥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陛下,鹦哥有情报要宾明”

   ”哦,你说你们组织内部在长安城安插的人员对吧“

   “是”

   “这个事情朕已经安排好了,你等下跟着纯钧一起出去认认那些人的尸体看看有什么漏网之鱼没有就行了”

   啊

   (⊙ o ⊙)啊!

   鹦哥有些不明白,纯钧给他解释道:”你还真以为你能靠着自己的本事能从城南一路上安安的毫发无损的走太极宫门口吧“

   ”莫非“

   “你这一路上都是被锦衣卫和百骑司暗地里护送过来的,路上已经有好几拨被抓捕和干掉的刺客了”

   鹦哥的身上猛然间爆出大量的冷汗,太可怕,自己的组织可怕,大唐的锦衣卫和百骑司更可怕。

   恐怖如斯

   自己这一路上碰到的那些人,原来都是保护自己的。

   如果是前两天,鹦哥觉得自己的智谋天下少有人能比拟,不然也不会小小的年纪,获得了组织的具有山海经怪兽鹦哥代号高级身份。

   对着现在情况一比,自己真的什么都不是,大唐的官府果然是了得。

   自己井底之蛙了。

   鹦哥感慨的时候,一个他熟悉的身影从外面匆匆跑了过来。

   是慕容雪

   瞅着鹦哥二话不说就是一拳。

   咚

   鹦哥的鼻梁充血,脑子有点懵。

   又来一脚飞踹将他踢到了一旁的养着锦鲤的水池里。

   扑通

   从水里探出头来,摸了摸脸,看着岸边的气呼呼的慕容雪,心里的又是无数的驴路过。

   他把最关键的一点给忘了,自己假冒人身份去调戏的目标,号称十万铁骑的吐谷浑无冕之王、长安城里的霸王花、一把弯刀砍天下的慕容雪。

   如果现在上天给他一次出来的机会的话他一定会在被组织找上门的前一天就去锦衣卫参加考核去。

   如今这个身份,那个惨啊~!

   “水里面的那个孙贼,你给我出来,本贵妃不把你打个半死我就不姓慕“

   李明达摁住慕容雪:“拉倒吧,你本来就不姓幕”

   哦

   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慕容雪气的嗷嗷叫:“混蛋,气死偶类,我从河北省来,一路上风餐露宿”

   啪

   “少玩梗”

   被李明达教训了一下,慕容雪稍微老实了一点点,但盯着水里的鹦哥是恨意丝毫没有减少。

   这次丢人丢大发了,如果不是李明达的脑回路有些不正常,猜到了这个事情的不对劲的地方,然后进行了试探性的假装劫狱杀人灭口,背地里暗暗的布下口袋阵张网以待等着幕后的黑手上钩,她慕容雪这次着黑锅就的背下来了。

   可恶~!!

   自己一世英名差点就被没了。

   如果事后才明白过来一会被武珝那个小丫头给嘲笑到老的,这件事还关乎着自己能不能稳稳当当的担任家属一姐的地位。

   ”哼“

   ╭(╯╰)╮

   这个季节,掉到了水里,鹦哥体温迅速下降,打了个寒战,慢慢的从水里游到岸边,岸边两个侍卫合力把他拉上岸。

   抖了抖身上的冷水,一阵冷风吹过,鹦哥打了个寒战。

   于小谦本来是想给他给斗篷的,看着气的嘴巴嘟嘟的慕容雪,选择了先等等再说。

   纯钧跟着没事人似的,朝着鹦哥漏出笑容,在鹦哥的眼里又是嘲讽啊。

   “罪人鹦哥拜见贵妃娘娘,还请您能够宽宏大量饶了小的一命”

   “哼,要你命不至于,让我打上100拳”

   慕容雪边说边挥舞的拳头,虎虎生风的样子,让鹦哥吓得缩脖子,瞅着慕容雪这种拳风,别说100拳了,对着自己的脑门一圈就是死啊。

   瞅鹦哥那无所适从的样子,李明达伸手从后面把慕容雪横着抱起来:“小白,别闹了,跟着朕回太极殿了”

   “唉唉唉”

   突然被李明达在背后抱起来,慕容雪开始是吓一跳。

   “大佬,别啊,让我揍他一顿“

   ”100拳“

   ”50拳“

   “10拳总可以吧”

   “放开我,让我揍他”

   慕容雪挣扎中,被李明达扛在肩膀上,迈开大步,朝前走,留下一个神一般的背影给他们。

   纯钧玩着李明达的看着慕容雪的背影,忍不住赞叹:“霸气啊,我纯钧什么时候也能如此的扛着鱼肠呢”

   羡慕

   好羡慕

   非常的羡慕

   阿嚏

   一旁的鹦哥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陛下好人啊,救了我一命”

   纯钧拍了拍鹦哥的肩膀,将自己的披风给他披上:“想开点,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多谢,啊,啥意思啊”

   “慕容贵妃一定会找回来场子的,这关乎王者的尊严”

   一股寒风吹鹦哥打了个寒蝉

   寒风转瞬间到了天牢内部

   未完待续